读《诗》识其名,谁谓材无用。
西戎每渡河,此木能载重。
所以人字之,岂在作梁栋。
两株倚东篱,计亦七年种。
相对垂青丝,蓦地来二仲。
荒园乏佳果,枣树八九株。
纂纂争结实,大率如琲珠。
此种味甘脆,南方之所无。
日炙色渐赤,儿童已窥觎。
剥击盈数斗,邻舍或求须。
早知实可食,何须种柽榆。
此木颇耐旱,地宜土不濡。
所以齐鲁间,斩伐充薪刍。
近复得异种,挛拳类人痀。
曲木未可恶,惟天付形躯。
良材却矫揉,不见笏与弧。
袅袅数尺藤,往岁手亲插。
西庵敞短檐,藉尔两相夹。
岁久终蔓延,枝叶已交接。
有花散红缨,有子垂皂荚。
赤日隔繁阴,偃息可移榻。
但忧风雨甚,高架一朝压。
霜雪却不妨,忍冬共经腊。
《本草》载药品,草部见牵牛。
薰风篱落间,蔓生甚绸缪。
谁琢紫玉簪,叶密花仍稠。
日高即揪敛,岂是朝菌俦。
阴气得独盛,下剂斯见收。
便须作花庵,谁与迂叟谋。
江湖渺无际,弥望皆高芦。
芦本水滨物,久疑平陆无。
移根偶种植,沟浅土不污。
纵横勿遍地,叶卷多葭莩。
白花可为絮,长干须人扶。
每当风雨夕,萧萧亦江湖。
宛如扁舟过,榜人共歌呼。
浩然发归兴,岂为思莼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