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短暂的十四年记忆里,秋天恰恰是最稍纵即逝,往往一不留神就从夏天晃到冬天,再从冬天下定决心第二年一定要好好享受秋光。
可第二年,我又懵懂地在冬天再下决心,秋天,似乎不是一个容易把握的季节,不然我怎么会在十四年里一次次地错过?
有一首《御街行》,我很喜欢,因为它描述了一种只能由我想象的秋天:“纷纷坠叶飘香砌,”很美很静的意境,那是秋天的乱叶吧?落啊落啊,风一带,就满街是植物的香气,叶子定是堆得太多了,诗人踩上去都觉得象踩在棉花上吧?我也见到过这样的风景,有一个极冷的晚上,我和朋友在明明灭灭、恍恍乎乎的灯下,看见银杏的乱叶,飘飘荡荡地乱飞,满地是未央的黄色蝴蝶,只是缥渺地那么像一个梦啊。
“夜寂静,寒声碎。”静到我听到有流动的水滴,轻轻落在叶子上,沾湿了那单薄的叶脉。冰凉的破碎声带着一点点忧愁,划过我的视线,叶子啊,你为何而忧?为何而愁?是叹惋人世无常还是叹惋人生有限?我无从得知,只能踢着碎叶,看寒风吹过这淡默的树叶。
可秋毕竟只是过渡,正如春仅仅是一个开头。
夏是高潮,而冬是结尾。
蓝色的天空是冬的画布;
白色的雪花是冬的颜色;
流动地风是毫不犹豫的画笔;
可我所见的冬,是一个调皮的孩子,穿着白白的套头毛衣,拨开层层的寒气,所余下的,不就是暖了吗?谷雨の梦也说过:冬天,多穿点,就不冷了。
如何面对如冬天的事呢?沧月亦说过:不历千锤百炼,怎能脱胎换骨成绕指柔?
冬天来了,用寒冷叫我明白,相对我怎么会铭记柔柔脉脉的秋风?可那美丽的腊梅,开了已有好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