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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喧嚣充斥的心灵

10个月之前 5 [ 散文 ]

夜很深了,寂静的听得到秋虫的呢喃,于是在秋虫的呢喃声里,夜越发的沉静,沉静如水,正好可以涤荡我白日里被喧嚣充斥的心灵。

这些日子以来,被很多信息萦绕,也被心中的忽然涌上来的感受缠绕着,乱糟糟地闹着,找不到一刻的消停,那滋味就仿佛置身于吵闹的集市,此起彼伏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轰炸得人晕头转向,头脑发胀。于是,我只能借这寂静的夜晚,用笔仔细地梳理。

也许没有人能比我更依赖于文字了,作家执笔是因为职业习惯,而我执笔却只为清理心底堆积的垃圾,抒发内心淤积的情感,或许这是一种深切到骨髓的依赖吧。那么,文字对于我是什么呢,这一路走下来,文字对于我既是工具,也是朋友,侧耳聆听我内心的呐喊与呼唤,却始终默然无语地陪伴着。

也许一路我都在灵魂的孤寂中存在,可是谁不是孤寂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地存在着,就算是亲如父母也无法全然地知晓自己所存在的那个世界,从某种程度上说那是一个没有门户和通道的完全封闭的世界。然而对于我,文字却能穿透这个世界,引领着我穿越自我的局限性,走到一个开阔地带,也引领着我舒缓地平静地对待堆积在眼前的焦灼,驱散笼罩在心上的阴沉沉的迷雾。

这世界其实是一个充满着各种声,也充斥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思想的世界。从某个角度上说,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不管你喜不喜欢,它就那么叫嚣着在你耳旁轰炸,一直炸得你粉身碎骨,意志消亡,让人就此彻底迷失在一望无际的黑暗当中……

或许那是把黑暗当光明,把死亡当存在的认知。我曾经用过很漫长的时间试图去分辨光明与黑暗,分辨真实与虚假,可后来发现这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因为真假黑白素来都是以相对形式存在的,根本很难分辨那是绝对的正确与谬误。于是,一切在我眼里都变得似是而非,笼罩着一层模棱两可的烟雾,直到我发现这世间存在的运行方式。

这是一个不堪重负的世界啊!人心底那盏原本明亮的灯,在这个尘嚣布满的天地,渐渐暗淡,渐渐失去它的光芒,而这种熄灭我们可以从孩童逐渐演变的眼神中清晰地看到。每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间,最初的眼神都是清澈明亮的,最初的笑容都是干净无邪的,而是这世间所堆积的污垢渐渐污染了这个纯粹的灵魂,渐渐让他的眼神变得迷惑,变得空洞,变得漠然,最后变得浑浊,再看不到当初模样。

我忽然发现这世界到处都有肮脏的污垢,到处都流淌腥臭的污水,那些绿头苍蝇般的思想四处飞舞,一处处产卵孵化,繁衍出更多的绿头苍蝇的思想。看到这里,我忽然有种作呕的感觉!

这就是我存在的世界?这就是文字引领着我看到的真实?我真的不敢相信!然而它确然是这样的。我被无数的先人误导着,那桃源一般存在的净土,原只存在于我们的渴望当中,或许也仅存在于他们的渴望当中,只是他们把渴望描述出来让我们误以为是真实的存在。无怪乎千万年来,人们都追索着净土,追求着西方极乐世界。而其实极乐世界不过是世界恢复了的原本模样。

由此,我也终于开始深切地明白文字与我的关系,那不仅是手中借以遣怀的工具,也不仅是岁月里静默无声的陪伴,它是我思想的引导者,也是我前进路上的一盏明灯;它舒缓着我的情绪,清理着我的头脑,也洗涤着我的灵魂;它与我同在,从来都不曾因我的懒得和疏忽而远离……

六年级:苏瑾希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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