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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10个月之前 4 [ 散文 ]

“北京的符号”---吃了吗您哪

作者:佚名

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老舍先生的作品,为他那凄楚而不失幽默的老北京话倾倒。长大一些后,开始流行王朔,我又为文章中痞子般智慧的调侃而沉醉。这两个作家对我影响很深,于是在前几年试着写了一篇北京爷们儿,没想到很受网友欢迎。

于是调侃性的文章成为我BLOG里的主色调。今天刘编辑号召写一篇高考文章“北京的符号”,由于工作原因无法按时交稿,只有事后涂鸦一篇弥补一下了,当然可以作为北京爷们儿的续写了。

我家五代以上是否是北京人,我不知道。但打我爷爷记事儿的时候起,就是在北京崇文区花市大街的一条胡同中的一个四合院儿里长大的,不信?!您瞅我们家家谱去,咱地道的老北京。

做为老北京老住户的我,不时的回味着当年住在四合院儿时的情景:端着爸爸留下的蓝边儿大海碗,碗里面盛满炸酱面,头顶儿刮的亮亮的,光着板脊梁,肩头搭块儿手巾板儿,穿着大裤衩子,踢拉着拖鞋蹲坐在院门槛儿上,手里还攥着半根儿黄瓜嘴里嚼着新蒜,一边呼呼的吸溜着一边和过往的邻居们搭话儿:

“吃了吗您哪?!”然后瞪着大眼等候着邻居的回话儿加上一句:

“进来盛碗面,我妈做的,倍儿香!”然后继续呼呼的嚼也不嚼的整根儿往下咽。然后冲着远去的背影儿再加上一句:“回见您哪!”

现在这景儿可是彻底的没了,拆迁把我家从城中拆到了西郊小区,上个厕所都不出屋儿了,我这叫个郁闷,老妈没了,吃老哈哈炸酱面的镜头也成了永久的记忆,媳妇儿英子虽然贤惠,可她做的炸酱面总也吃不出来老哈哈味道。街面儿上的老北京炸酱面馆儿的味道总是甜咝咝的,一点儿也不好吃,还“糇儿”贵。

下岗了,工龄被买断,也不想找工作听别人的数落装孙子去,靠着拆迁后分配的房子出租资金和几年后的养老保险足够我下半生的吃喝了,媳妇儿英子也不过多的管我。于是我就象旧社会的老北京的混混儿一样满北京城的转悠,不为别的,就是去回味北京的小吃儿。

打张月票,四九城的打听北京小吃儿的踪迹,为的是寻找老北京的味道。咱不说那北京的烤鸭、王致和的臭豆腐,单说豆汁儿、焦圈儿就着老咸菜,那简直的就是老北京老百姓的一种文化底蕴。

晚上搂着媳妇儿英子望着窗外的月亮,数说着儿时被爷爷领着到隆福寺吃北京小吃儿的情景。

英子说:“你还能记得多少种北京小吃儿的名字呢?总说自己是老北京,那就给我说说北京小吃名字吧!”

于是我掰着手指回味无穷的说着:“门丁肉饼、褡裢火烧、螺蛳转儿、炒肝儿、卤煮火烧、羊眼儿包子、豆汁儿、焦圈儿、京东肉饼、豌豆黄儿、爆肚儿、面茶、驴打滚儿、烧麦、馓子、羊霜肠、芸豆饼、麻豆腐、豆腐脑儿、油渣儿……”

英子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很快的我也进入了梦乡,梦见自己仍旧坐在老四合院儿门槛儿上,端着大蓝花边海碗,边吸溜着老妈做的炸酱面边和过往的邻居打着招呼:

“吃了吗您哪?!”

未来的真正的符号—和谐

作者:佚名

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符号,历史的符号、现在的符号以及未来的符号,亦如人的名片。北京更因为历史和现实的原因比其它城市有更多的符号。但北京具象的符号实在太多,人们想当然地会怀念起老舍剧本或者侯宝林相声里那种京味京韵,以为在威严的皇城根下享受平民的悠闲就是北京永久的符号。

愣神三分钟后,就会一头扎进滚滚的人流车流,没买房子的为房烦,有房子的为房贷烦,没钱的为钱愁,有钱的为情愁。没有一个人不说不忙,没有一个人说北京不忙,但又不承认“忙”既是北京的符号又是自己的符号。

曾经的符号已经追随历史慢慢地被湮没,新的符号值得畅想还远远没有到来,而现在的符号又能以用一个统一的符号来表达,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轰鸣的现代化进程下巨大的社会人事变迁,我们沿着貌似理性的惯性思维适应着这种变迁,无所适用的又多了一个符号——盲,这座城市人有时候也会再多一个这样的符号。北京已经不属于它自己了,它更像是被微缩化的中国。从一定意义上说,北京的符号就是中国的符号,北京的表情就是中国的表情。

在北京海淀有一个寸土寸金的中关村,密集的人流、资金流、物流、信息流在这里纵横穿梭,它代表日新月异常变常新的北京,代表不断向经济现代化行进的中国;在北京丰台有一个上访者聚集地的东庄,人们吃的穿的用的比职业乞丐要差得多,由于种种原因怀着信念来京城讨说法,它代表着北京一个容易被忽略的角落,它见证着在法治现代化进程中艰行的中国。反差之强烈,内心之震撼,已经不止一次让我流泪,不管在北京,还是在更广阔的中国,每天都在变化有着多种表情,凝聚了无数人的爱与恨、梦与悔。

我生活的北京,我深爱的中国,什么符号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或者它的意义就是符号的意义,希望生活在华夏大地的每一个人活得自足、有尊严,个人的符号如此,北京和中国的符号,未来的真正的符号——和谐,才真正值得向往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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